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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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突如其來的日語讓忍足一怔：“幸村？”
少年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被收起，恢覆了平日裏波瀾不驚的微笑。來人正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
“你怎麽在這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忍足輕咳一聲，扶了扶眼鏡。
幸村笑：“個人行程罷了，”他打量了一下忍足身上的隊服，問了句，“冰帝有集體活動？”
忍足點點頭：“我們來這裏參加海外研修會。”
“原來是這樣。”
“忍足君很在意這個嗎？”幸村見忍足盯著自己手上捏著的傳單，好心解釋道，“剛才碰到一個女孩子給我的，好像是為了在慶典上給她最喜歡的歌手拉票，特地畫了五百份，”他最後看了眼畫上的人，好心地把傳單遞給忍足君，“忍足君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
“我就不用了……”指尖觸碰到口袋裏的紙張，忍足神色覆雜地拒絕。
“真是遺憾呢，據說這是諾斯米亞時隔多年再一次恢覆這個傳統節日，有機會的話真想去看看……”
幸村嘴上說著可惜，但表情卻是雷打不動的微笑，讓忍足更加揣測起他來到諾斯米亞的原因。
綾音離開冰帝後正是去了立海大，而她現在人在諾斯米亞，正好幸村也出現在諾斯米亞，忍足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這一切只是巧合。
那他要怎麽問呢，思來想去，忍足最終試探了一句：“像幸村這樣和善的人，平時應該和後輩很熟吧。”
“呵呵，說不上很熟，”幸村輕笑出聲，不過讓忍足沒想到的是，他下一句就很幹脆地問到了他心坎上，”忍足君是想問我關於綾音的事情嗎？“
綾音……少年熟稔的稱呼讓忍足皺起眉頭，但他還是壓下心底的醋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焦躁：“你認識她？”
幸村笑著點頭：“像綾音那樣的女生，想不被註意都難吧。”
忍足的表情越來越沈重：“……她在立海大過得還好嗎？”
“網球部的大家都很喜歡她。”
為什麽，他明明應該為綾音融入了新環境而感到開心，可幸村的語氣越輕松，忍足的心就越痛。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一切沒有發生，如果他能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綾音就不會躲著他，現在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他！
忍足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聲音沈沈：“你來諾斯米亞是為了找她的嗎？”
幸村依舊微笑著，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堅定：“如你所想。”
忍足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回酒店的，也無心去管那些一見到他就就撲過來把自己手上兩大袋零食瓜分完畢的餓狼。他滿腦子都是幸村精市離開時看他的眼神，他只在球場上見過對方那樣的眼神，笑意不達眼底，那是一個男人的警告，宣告只要他認定了就絕對不會拱手讓給他人。
……
遠處燈火闌珊，綾音站在陽臺上，望著燈火處如螞蟻一般渺小的人群，那是大劇院的方向，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中央廣場上那個巨大的噴泉。
從“蟻群”的密集程度都能看出人們對於慶典的期待程度之高，綾音垂下了眸子，睫毛微顫：能不能救出櫻先生，一切答案都在明天……
第二天一早，六彌凪便驅車帶著眾人來到了諾斯米亞國家大劇院。據索巴爾特說，賽特早已到達會場，正在進行最後一次設備檢查。
趁著觀眾還沒進場，綾音他們先去舞臺上踩了個點。這是她迄今為止站上過的最大的舞臺，IDOLiSH7、OO，再加上她，十二個在舞臺上排開綽綽有餘。
眼眶突然有些濕潤，記憶裏曾經說過想要站上更大舞臺的自己逐漸清晰起來，綾音望著偌大的觀眾席，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攪亂了她的平靜。
九點的鐘聲響起，慶典準時開始，彩排時空蕩蕩的座位被填滿，座無虛席，綾音在後臺看著賽特慷慨致辭的樣子，比前幾日晚宴發言時淡定了許多。
致辭結束，六彌凪便高興地握住了賽特的手，激動地說個不停，賽特耳框微紅，下意識往這裏瞟了一眼，被綾音捕捉到，回以真誠的微笑，她是真的替他們感到高興。
很快第一組參賽選手便上場了，綾音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待機室，四葉環一頭紮進來，捂著自己的胸口誇張地叫了起來：“嗚哇！外面好多人！”
亥清悠白了他一眼：“真是沒出息啊，IDOLiSH7好歹也是開過演唱會的吧。”
“我只是沒見過那麽多外國人嘛！”
“嘛……”亥清悠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畢竟他參加丹麥音樂節的時候看見臺下那麽多外國人也是著實捏了一把汗。
一織撐著下巴，盯著顯示器裏舞臺上的實時轉播畫面，耳邊還時不時傳來現場觀眾發出的歡呼，就連後臺都聽得一清二楚，看來想要獲得優勝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於此同時，臺下也有人不平靜，忍足很慶幸自己翹掉了今天的訓練，他激動地看著手裏的節目單，不起眼的角落裏靜靜地躺著“跡部綾音”四個字！
他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不自覺將手裏的紙捏皺，又顫抖著撫平。不僅因為找到了她，更是因為綾音終於可以站上她夢想中更大的舞臺，盡情開口歌唱！
觀眾的歡呼聲再熱烈，忍足早已是充耳不聞，他一心只盼望著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孩，終於挨過了前十組的表演，主持人上場報幕：【接下來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
綾音的呼吸急促起來，一織看出她的緊張，主動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眾人圍成一個圈，大和像演唱會前一樣給大家加油鼓勁：“煽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的舞臺不是演唱會而是戰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加油！”
綾音深吸一口氣，站在彩排時確定的位置上，最後調整了一下耳麥。
盡管燈光還沒亮，但忍足一眼就認出了中間這個纖細的身影，他用力握緊拳頭，生怕自己忍不住沖上舞臺直接將她抱住。
臺上的眾人對視一眼，七瀨陸擡手示意了一下，瞬間燈光亮起。雖然觀眾席上的大多數人都聽不懂這群外鄉人口中的歌詞，但是他們的笑容和歌聲感染了所有人。
一曲過後，臺上的人眼含熱淚，微微喘息，臺下掌聲雷動。忍足的眼神一直跟著女孩，直到她消失在舞臺之後。
一直到他們走進自己的待機室還能聽見歡呼聲，四葉環抹了把汗水，直接跳了起來：“小壯！掌聲！”
“是啊！真厲害……”逢阪壯五的臉也激動得通紅。
“我就知道聽我的沒錯！”六彌凪繞到綾音身後，笑著望向女孩的眼睛，“你可是大功臣。”
會場裏，最後一組選手表演完畢，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與掌聲。
其實自從綾音他們的表演結束之後，忍足的心就已經不在這裏了，他留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見證綾音能夠站在她夢寐以求的舞臺上，親手拿到第一。
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頒獎環節，主持人慷慨激昂：【獲得優勝的是——來自日本的IDOLiSH7、OO和跡部綾音！】
忍足死死盯著舞臺邊緣，一向穩重的他沒忍住從座位上起身，可是良久都沒有人從那裏出來。
現場的歡呼聲逐漸被疑問和竊竊私語代替，忍足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能從他們的表情裏分辨出不滿的情緒。就在氣氛逐漸開始不對勁的時候，緊繃著一張臉的賽特王子自帶威壓，一出場就讓全場安靜下來，身後跟著的翻譯用英語將他說得話重覆了一遍：【經核實，本次慶典的優勝者已經離開了會場，藐視諾斯米亞授予的榮譽，我在此宣布收回賦予他們的公爵稱號，包括諾斯米亞第二王子在內，驅逐處境！】
什麽？！
忍足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綾音已經離開會場了？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唏噓一片離開會場的時候，只有忍足逆流而行，來到後臺，被工作人員攔住，他謊稱自己是歌迷，可對方就是死活不讓他進去，面對他的疑問只說自己什麽都不清楚，不能告知，忍足無奈只好離開。
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會場內外的溫差讓人有些悵然若失，仿佛這一整天的狂熱都只是一場夢。
忍足摘下眼鏡，望著天邊的明月。綾音……我怎麽又把你搞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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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日語讓忍足一怔：“幸村？”
少年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被收起，恢覆了平日裏波瀾不驚的微笑。來人正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
“你怎麽在這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忍足輕咳一聲，扶了扶眼鏡。
幸村笑：“個人行程罷了，”他打量了一下忍足身上的隊服，問了句，“冰帝有集體活動？”
忍足點點頭：“我們來這裏參加海外研修會。”
“原來是這樣。”
“忍足君很在意這個嗎？”幸村見忍足盯著自己手上捏著的傳單，好心解釋道，“剛才碰到一個女孩子給我的，好像是為了在慶典上給她最喜歡的歌手拉票，特地畫了五百份，”他最後看了眼畫上的人，好心地把傳單遞給忍足君，“忍足君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看。”
“我就不用了……”指尖觸碰到口袋裏的紙張，忍足神色覆雜地拒絕。
“真是遺憾呢，據說這是諾斯米亞時隔多年再一次恢覆這個傳統節日，有機會的話真想去看看……”
幸村嘴上說著可惜，但表情卻是雷打不動的微笑，讓忍足更加揣測起他來到諾斯米亞的原因。
綾音離開冰帝後正是去了立海大，而她現在人在諾斯米亞，正好幸村也出現在諾斯米亞，忍足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這一切只是巧合。
那他要怎麽問呢，思來想去，忍足最終試探了一句：“像幸村這樣和善的人，平時應該和後輩很熟吧。”
“呵呵，說不上很熟，”幸村輕笑出聲，不過讓忍足沒想到的是，他下一句就很幹脆地問到了他心坎上，”忍足君是想問我關於綾音的事情嗎？“
綾音……少年熟稔的稱呼讓忍足皺起眉頭，但他還是壓下心底的醋意，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焦躁：“你認識她？”
幸村笑著點頭：“像綾音那樣的女生，想不被註意都難吧。”
忍足的表情越來越沈重：“……她在立海大過得還好嗎？”
“網球部的大家都很喜歡她。”
為什麽，他明明應該為綾音融入了新環境而感到開心，可幸村的語氣越輕松，忍足的心就越痛。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一切沒有發生，如果他能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綾音就不會躲著他，現在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他！
忍足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聲音沈沈：“你來諾斯米亞是為了找她的嗎？”
幸村依舊微笑著，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堅定：“如你所想。”
忍足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回酒店的，也無心去管那些一見到他就就撲過來把自己手上兩大袋零食瓜分完畢的餓狼。他滿腦子都是幸村精市離開時看他的眼神，他只在球場上見過對方那樣的眼神，笑意不達眼底，那是一個男人的警告，宣告只要他認定了就絕對不會拱手讓給他人。
……
遠處燈火闌珊，綾音站在陽臺上，望著燈火處如螞蟻一般渺小的人群，那是大劇院的方向，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中央廣場上那個巨大的噴泉。
從“蟻群”的密集程度都能看出人們對於慶典的期待程度之高，綾音垂下了眸子，睫毛微顫：能不能救出櫻先生，一切答案都在明天……
第二天一早，六彌凪便驅車帶著眾人來到了諾斯米亞國家大劇院。據索巴爾特說，賽特早已到達會場，正在進行最後一次設備檢查。
趁著觀眾還沒進場，綾音他們先去舞臺上踩了個點。這是她迄今為止站上過的最大的舞臺，IDOLiSH7、OO，再加上她，十二個在舞臺上排開綽綽有餘。
眼眶突然有些濕潤，記憶裏曾經說過想要站上更大舞臺的自己逐漸清晰起來，綾音望著偌大的觀眾席，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攪亂了她的平靜。
九點的鐘聲響起，慶典準時開始，彩排時空蕩蕩的座位被填滿，座無虛席，綾音在後臺看著賽特慷慨致辭的樣子，比前幾日晚宴發言時淡定了許多。
致辭結束，六彌凪便高興地握住了賽特的手，激動地說個不停，賽特耳框微紅，下意識往這裏瞟了一眼，被綾音捕捉到，回以真誠的微笑，她是真的替他們感到高興。
很快第一組參賽選手便上場了，綾音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待機室，四葉環一頭紮進來，捂著自己的胸口誇張地叫了起來：“嗚哇！外面好多人！”
亥清悠白了他一眼：“真是沒出息啊，IDOLiSH7好歹也是開過演唱會的吧。”
“我只是沒見過那麽多外國人嘛！”
“嘛……”亥清悠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畢竟他參加丹麥音樂節的時候看見臺下那麽多外國人也是著實捏了一把汗。
一織撐著下巴，盯著顯示器裏舞臺上的實時轉播畫面，耳邊還時不時傳來現場觀眾發出的歡呼，就連後臺都聽得一清二楚，看來想要獲得優勝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於此同時，臺下也有人不平靜，忍足很慶幸自己翹掉了今天的訓練，他激動地看著手裏的節目單，不起眼的角落裏靜靜地躺著“跡部綾音”四個字！
他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不自覺將手裏的紙捏皺，又顫抖著撫平。不僅因為找到了她，更是因為綾音終於可以站上她夢想中更大的舞臺，盡情開口歌唱！
觀眾的歡呼聲再熱烈，忍足早已是充耳不聞，他一心只盼望著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孩，終於挨過了前十組的表演，主持人上場報幕：【接下來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
綾音的呼吸急促起來，一織看出她的緊張，主動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眾人圍成一個圈，大和像演唱會前一樣給大家加油鼓勁：“煽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的舞臺不是演唱會而是戰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加油！”
綾音深吸一口氣，站在彩排時確定的位置上，最後調整了一下耳麥。
盡管燈光還沒亮，但忍足一眼就認出了中間這個纖細的身影，他用力握緊拳頭，生怕自己忍不住沖上舞臺直接將她抱住。
臺上的眾人對視一眼，七瀨陸擡手示意了一下，瞬間燈光亮起。雖然觀眾席上的大多數人都聽不懂這群外鄉人口中的歌詞，但是他們的笑容和歌聲感染了所有人。
一曲過後，臺上的人眼含熱淚，微微喘息，臺下掌聲雷動。忍足的眼神一直跟著女孩，直到她消失在舞臺之後。
一直到他們走進自己的待機室還能聽見歡呼聲，四葉環抹了把汗水，直接跳了起來：“小壯！掌聲！”
“是啊！真厲害……”逢阪壯五的臉也激動得通紅。
“我就知道聽我的沒錯！”六彌凪繞到綾音身後，笑著望向女孩的眼睛，“你可是大功臣。”
會場裏，最後一組選手表演完畢，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與掌聲。
其實自從綾音他們的表演結束之後，忍足的心就已經不在這裏了，他留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見證綾音能夠站在她夢寐以求的舞臺上，親手拿到第一。
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頒獎環節，主持人慷慨激昂：【獲得優勝的是——來自日本的IDOLiSH7、OO和跡部綾音！】
忍足死死盯著舞臺邊緣，一向穩重的他沒忍住從座位上起身，可是良久都沒有人從那裏出來。
現場的歡呼聲逐漸被疑問和竊竊私語代替，忍足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能從他們的表情裏分辨出不滿的情緒。就在氣氛逐漸開始不對勁的時候，緊繃著一張臉的賽特王子自帶威壓，一出場就讓全場安靜下來，身後跟著的翻譯用英語將他說得話重覆了一遍：【經核實，本次慶典的優勝者已經離開了會場，藐視諾斯米亞授予的榮譽，我在此宣布收回賦予他們的公爵稱號，包括諾斯米亞第二王子在內，驅逐處境！】
什麽？！
忍足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綾音已經離開會場了？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唏噓一片離開會場的時候，只有忍足逆流而行，來到後臺，被工作人員攔住，他謊稱自己是歌迷，可對方就是死活不讓他進去，面對他的疑問只說自己什麽都不清楚，不能告知，忍足無奈只好離開。
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會場內外的溫差讓人有些悵然若失，仿佛這一整天的狂熱都只是一場夢。
忍足摘下眼鏡，望著天邊的明月。綾音……我怎麽又把你搞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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